随着显示屏上“攻击成功”的跳出,祝余再次完成了对安托万集团的挑战。
“好家伙,苍凉的古代光剑。”
祝余我马上截图,但是剪了之后才发现,那些已经变成灰色的脑袋可能已经不再明亮了。就算偶尔有些灯亮了,祝余也不知道该对他们说什么了。也许有一天,你最喜欢的面包会从便利店消失,留下的只有记得味道的你。
“谁他妈让你放大刀的?”
“妈的,这狗娘养的毕业了。”
……
“工作太忙,下次,下次。”
“以后不会有时间了,朱哥哥。最后一次上线我就出坑了。”
……
苦笑一声,掐灭了手里的廉价香烟,祝余回忆起这些他记得的老朋友。也许这段记忆只会留在他心里,也许以后他会忘记,也许这段记忆没有必要。
“也许我也应该离开。”
祝余人生就像一潭死水,没有涟漪。也许一个平凡的人生就是终点,最后就像那段记忆一样,渐渐被遗忘,没有人记得,也没有人再提起。
我穿上外套,抬手看了看时间,9点37分。祝余每天这个时候照常下楼半小时。在这个忙碌的夜晚,破碎的灯光闪烁着,让楼道不那么黑暗。啪嗒啪嗒的声音在旧公寓的走廊里回荡。
只是慢慢走,什么都不做,什么都不想。街上汽车喇叭声一次次响起,夜色中嘈杂的人声,群居的动物四处奔跑,叔叔阿姨们跳完广场舞就要离开...
电话响了,我呆在那里。显示的是未知数,但是祝余没多想。也许某个倒霉的人拨错了号码或者按了接听键。
“你好”
“错误的号码”
“嗯,没错。”
“嗯?”
“我是你爸爸。”
“去你妈的,我是你爸爸。”
没有对方回应,祝余直接挂断电话。祝余活了23年多,我唯一记得的亲人就是六年前去世的爷爷。父亲这个词曾经在他眼里,现在却很陌生,很讨厌。
祝余不想回首过去。小学的时候,家长会里别的孩子都有家长,但是祝余的爷爷在他们中间特别显眼。初中的时候,祝余被班里的领导教训,他也无能为力。他在大学交了朋友,连唯一的一个合租的都没了。现在,突然电话那头有人告诉你“他是你爸爸”。就算祝余不知道真假,很少骂人的祝余也喷了一句脏话。
10: 06,祝余和往常一样,我回到家,躺在床上,回忆起那通电话。如果是真的,对他来说只是一个有血缘关系的陌生人。如果这是假的,他的世界只是一个精神病。
不过,祝余也没多想,就睡着了。
“砰,砰,砰”
吵醒祝余的不是7点10分的闹钟,而是外面砰砰的敲门声。
“是谁?来,别敲了。”
祝余现实中,我和人没有太多交集。我百思不得其解,但还是要起身开门。
开门后,祝余看到一个精瘦的中年男子,一丝不苟的脸上挂着漫不经心的笑容,冰冷的脸上一双浅棕色的眼睛透着岁月的痕迹,给祝余一种说不出的感觉。
“你不邀请我进去吗?”
在这个陌生的中年男人面前,祝余百思不得其解,没有让他有进屋的意思。
中年人把左手大拇指和小拇指伸到耳朵边,冲着祝余笑了笑。
“怎么,你没兴趣吗?”
昨晚的电话,虽然祝余没太当回事,但他知道眼前的中年人是什么意思。虽然他觉得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没有父亲,也不想看到这个抛弃了他23年的家伙。
砰生活,祝余关上门。呆在门后。
中年人划了一根老式火柴,抽出一支烟放在嘴上,吸了一口。
“你不想了解你的生活和你的母亲吗?”
我吐出香烟,继续往前走。
“其实我早就想接你了,只是现在时机还不成熟。”
“我好不容易才让老张把你带走。我知道你很难接受现在的情况。如果你想知道真相,请跟我走,陪我去见你母亲。”
中年人又抽起烟来,烟雾弥漫了楼道,顺着缝隙渐渐进入祝余的前方。
他曾经渴望过,甚至梦想过,后来又恨又怨。但是现在他什么都不想记得,也不想记得那些痛苦的回忆。但是现在一切都浮现在他的脑海里。
他不想跑,想知道真相,想打身后的人,然后指着他的鼻子问他当初为什么抛弃他。
门缓缓打开,中年人抽完最后一根烟,把烟头放在地上踩灭。祝余慢慢出来了。
面对眼前的陌生男子,祝余百感交集。
“来吧,坐我的车。”
“去哪里?”